月终曲.

山水一程,三生有幸。

@时代少年团队长-马嘉祺 @时代少年团-丁程鑫

【逃匿花期】如果声音不记得

⎾5.21——21:00⏌

 

*OOC 勿上升

*祺我 / 一发完 / 6.5k

*BGM:《如果声音不记得》—— 吴青峰

 

 

【水仙】: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

 

上一棒: @半盏玫瑰茶要热的 

下一棒: @阿桢很困 

 

 

 

祝你幸福,我是说一生都要幸福。”

 

 

 

 

00.

 

阿祺,这次的眼泪不是因悲伤而流。

 

 

是因为我看到你很幸福,所以喜极而泣。

 

 

 

 

01.

 

我曾认为要相爱的两人分手,至少要有件轰轰烈烈的大事,但其实不用。

 

  


不安,忙碌,疲乏,就够了。

 


 

耳机里循环的是吴青峰的《如果声音不记得》,阿祺最喜欢唱给我听。

 

 


 一天又一天,一年又一年,我们沸腾,枯萎,烂漫,似一场暴雨,影子代替我吻你。

 


 

心脏好似失火,焚心烧肺,痛的,热的,我渴望的,我惧怕的,都是你。

 

 


而你似一把锋芒挫缩的匕首,锐不可当,凌霜傲雪,刺进心脏后又抽离,仅剩血液滴答滴答。魂灵与肉躯不断交缠,痛苦难耐。

 

 

 

你任由我的心脏滴下鲜血,曾妄想,也许你某时某刻也会肝肠寸断,痛不欲生。却不曾想你漠然置之,神似利刃,眼中无一丝留恋,肆意将我的血管斩断,神经崩裂,眼睁睁看着我命染黄沙,却无动于衷。

 

 

 

他时常问我为什么哭,我说风吹的,没哭。

 

 

 

可笑的是,我就算稀里糊涂说出这个荒诞不经的理由,他也会选择相信。实际上,我想要的只是一句安慰,仅此而已。

 

 

 

我或许是爱的过深,思虑幻想着这段感情的结果,受伤是我,难过也是我,我向来不上心情爱之事,而如今却想与一人厮守终生。也好,或许是冬天来了。

 

 

 

我说阿祺,你会痛吗。

 

 

 

 

02.

 

他曾经应该很爱我。

 

 

 

至少我很爱他。

 

 

 

马嘉祺是最冷淡不过的,不会对我笑,不会说我爱你。但他最偏爱唱歌,音符从他嘴里冒出来,是鲜活的,每个音节总能击到心脏,也许太过共情,总会泣不成声。

 

 

 

那天雨落,他跑去天台给我唱歌,唱的是《如果声音不记得》,一时分不清,落的是泪是雨。他或许是察觉了,问我为什么哭。

 

 

 

“这是雨。”

 

 

 

“雨也不行。”

 

 

 

他会用指腹轻轻拭去我的泪滴,嘘寒问暖。

 

 

 

朋友说我愚昧无知,喜欢抛开大路不走,走蜿蜒曲折的小路,尽管陷入泥泞,被遍地荆棘划出血印,痛哭,匍匐在地,也要坚持走完。

 

 

 

可对他的爱又像是吸入电子香烟,参杂尼古丁含量,总是会成瘾上瘾。吸入胸腔,蔓延至五脏六腑,再吐出烟圈,遮掩住湿透的双眼。

 

 

 

他的手从我脸颊滑落,雨便更大了些,他还是秉持着一贯的淡漠作风,抬起湿漉漉的睫毛看着我。心似燎原的鬼火,失控般吻上他淡粉色的唇,在雨中交换着缠绵的吻。吻是温柔的,是肆意飞上心头的透明蝴蝶,看不见,但尚可感受到。

 

 

 

对于接吻,他很主动。

 

 

 

他的吻会让人濒临断气,呼吸骤停。感受到的是清甜的果香,胸腔勾起魂火,像是要融化,沉溺在这无界限的深吻里,难以自控。

 

 

 

“阿祺,结婚吧。”

 

 

 

他望向窗外,并未作答。

 

 

 

阿祺,我不要鲜花,不要钻戒,不要誓言。

 

 

 

你说一句爱我,我便嫁给你,连人带心,都给你。

 

 

 

 

03.

 

窗边风铃叮当作响。

 

 

 

他和我提了分手,神色漠然,好似连个吻都不愿留下。

 

 

 

我问他为什么,他说

 

 

 

“我爱的不是现在这样的你。”

 

 

 

我听不懂。

 

 

 

的确,爱上他后我不再似从前那般自由洒脱,如今我的生活以他为中心运转着,被爱所禁锢,可我所付出的这些,只是为了守护那岌岌可危的爱情火种,难道有错吗。

 

 

 

 

太多欲言又止,我讲不出口,我实在不愿去做那个占有欲超过爱的人。

 

 

 

于是把泪水咽进肚,与酸涩的胃液混为一体。

 

 

 

“走之前,看看这支舞。”

 

 

 

他答应了。

 

 

 

他曾说我像只飞鸟。

 

 

 

无所顾忌,自由自在。

 

 

 

一次又一次飞翔,一次又一次摔倒在地,身体无比痛疼。用纤弱的翅膀,一次又一次尝试着飞起,翅膀如烈火般的痛疼,甚至流出猩红的鲜血,不会凝固,却还是自顾自地往上飞。

 

 

 

桌上的花瓶被手无意触碰,摔落在地,瓷片刹那间散落满地。赤裸的双脚被割伤,瓷片刺入皮肤,淌出一片猩红,泛着阳光照耀下的阴冷。

 

 

 

他总说我太过坚强。

 

 

 

“跳完了吗。”

 

 

 

我卧在地上喘息,想开口但又说不出什么。

 

 

 

他置若罔闻的样子,割断了我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 

 

 

“那我走了。”

 

 

 

我恍惚间听见自己说好。

 

 

 

所以一切只是一场徒劳无益的梦罢了。

 

 

 

可是阿祺,眼睛不会骗人。

 

 

 

我看到了,虽只是在舞中的一督,但我看清了。

 

 

 

他在哭。

 

 

 

既然是自己提出的离开,何必装出流泪的可怜模样给我看呢。

 

 

 

阿祺,如果重新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,我还会选择去爱你,痛不欲生也罢。

 

 

 

多荒谬。

 

 

 

梦里辗转反侧,大抵是因为愈合不久的伤口戛然断裂,我泪如雨下,却不曾想过自己这么爱他,耳边尽是他轻盈的歌声。多希望能把这支舞跳一辈子,也许阿祺就可以留下。

 

 

 

对不起,我真的好爱你。

 

 

 

 

04.

 

我曾认为抑郁症离我很遥远,可它偏偏要来到我身边,阴魂不散。

 

 

 

我忘不掉阿祺,难以接受他无理由的离别,思虑数夜,在聊天框内编辑好了“我好想你”,颤抖着点击发送,但回应我的仅剩冰冷的红色感叹号。

 

 

 

那些饕餮盛宴令我作呕,粗茶淡饭令我乏味。我逐渐不明了自己热爱什么,厌恶什么,颅内乱作一团。我悲痛欲绝,消瘦无比,梦里无一不是他,他为我唱歌,给我温热动情的吻,给我所有力所能及的爱。梦醒时分,眼角总会挂上脆弱的泪滴。

 

 

 

无温度的报告单上,我只能看懂六个字——重度抑郁倾向。

 

 

 

“有什么方法治疗吗。”

 

 

 

“MECT治疗是最好的方法。”

 

 

 

回家的路上,我在地铁上潸然泪下,像是不畏惧周围异样的目光,边笑边哭,手中紧握的报告单被泪水浸湿,一塌糊涂。无意间坐过站,随着地铁到了终点,周围的乘客纷纷离开,只留我一人在空荡的车厢内迷惘。

 

 

 

我说阿祺,我的小少爷,你真够狠心的。

 

 

 

之后住了院,准备接受治疗。

 

 

 

阿祺是我的心脏,我的脊柱,我的一切。他是我孤独贫瘠的岁月里唯一盛开过的玫瑰,是唯一能飞入我心口的透明蝴蝶,是我夜不能寐时的所有慰藉。

 

 

 

我衰竭,枯萎,凋谢,我在渴求,在逃避,在害怕,深深渴望却又绝不敢随意相拥,只能喃喃自语宣泄心中的渴望,但我真的好爱他,爱到不能自已,爱到死心塌地。

 

 

 

又下雨了,朋友打来电话,问我打算的怎么样。我说决定好了,她问我是不是会彻底忘掉阿祺。

 

 

 

我说没关系啊,阿祺记得我就好。

 

 

 

我无法停止流泪,无法停止寝食不安和灼心的苦痛。

 

 

 

我时常这样问自己——是因为伤心哭吗,还是因为太想。

 

 

 

 

05.

 

这是我接受治疗后的第二天。

 

 

 

有个男人,跌跌撞撞冲进我的病房抱紧我,我只是轻轻把他推开,不知所措。

 

 

 

但是,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,我不自主的哭了。

 

 

 

我为什么会哭,眼泪为什么止不住。

 

 

 

我认识他吗?

 

 

 

心脏像是被火焚烧,灼痛不已,我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撕心裂肺。心里那面坚硬的镜子戛然间破裂开,碎片划伤五脏六腑,鲜血涌出,痛苦万分,只想让他离开。

 

 

 

他边流泪边念着“对不起”,被查房的护士带离。

 

 

 

我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失控。

 

 

 

这个男人我不曾见过,唯一让我熟悉的点,是他的声音。

 

 

 

之后我出院了,那个男人也再没出现。

 

 

 

朋友那天突然说要带我去天台,我陪她去了,不明所以,她看着我迷茫的样子,叹了几口气,也就作罢。

 

 

 

“记得这里吗?”

 

 

 

“不记得。”

 

 

 

“回家吧。”

 

 

 

我梦到一个男人的背影,消瘦,清冷,淡泊,我想走过去看看他的面容,但梦消失了。

 

 

 

是谁。

 

 

 

 

06.

 

我好像变得没有情感了。

 

 

 

我问朋友自己治疗前经历了什么,她只字不提,只说我活的并不快乐。

 

 

 

治疗后身手笨了些许,那些舞蹈动作倒是没忘,只是做不到像从前那般身轻如燕。我清楚的,自己已经逐渐摸不清前方的路途是好是坏,是一片光明又或是黯淡无光。我摸不清,道不明,生活枯燥、乏味,充斥着大量的形式主义和虚伪的歌功颂德,像是要掐灭我生命中最后一道火光。

 

 

 

她说要带我出门去餐厅吃饭,说是散散心,我便答应了。

 

 

 

落座不久,我督见身旁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,拿着一捧新鲜的玫瑰花,匆匆忙忙把一个群青色的首饰盒塞进衣兜里。也许是意料到了什么,目光便一直随着他,到了乐队表演的舞台上。

 

 

 

他拿起话筒唱了首歌,挺好听的,很熟悉。

 

 

 

隔壁桌有个女孩眼含泪光,我便知道是逢见求婚现场了。

 

 

 

只见那男人走下台,单膝跪地,讲了好一番动情的话,最后问那个女孩“你愿不愿意嫁给我”。

 

 

 

她同意了,于是两人相拥,周围掌声震耳欲聋。

 

 

 

大家都哭了,我没哭。

 

 

 

“我以前有没有恋爱过。”我这样问她。

 

 

 

“有,你很爱他,他也很爱你。”

 

 

 

“可我记不得他了。”

 

 

 

不记得他了,多可惜。

 

 

 

她说没事,不是所有人都需要记起来的。

 

 

 

我点头应和,她便带我离开,桌上饭菜剩下大半。

 

 

 

那天晚上我想了很多。我忘了那个男孩的样子,忘了所有的缠绵与甜蜜,忘了最后是因为什么选择离开。

 

 

 

我问她那个男孩叫什么名字,她说记不清了。

 

 

 

都记不清了。

 

 

 

 

07.

 

她说我应该找些事情做,至少别老窝在家里。

 

 

 

于是我重操旧业,日日夜夜与舞蹈作伴。

 

 

 

她说,我跳舞时像只飞鸟。

 

 

 

我笑着答,好像之前也有人这般形容过我,只是记不清是谁了。

 

 

 

“放首歌吧,适合这支舞的。”

 

 

 

她先是点了播放,后又欲盖弥彰地点了好几下切换键。

 

 

 

我说挺好听的,不用换了。

 

 

 

于是我随着音乐起舞,似火蚁啃噬着脆弱的脊骨,心脏破烂不堪,流淌下黑红色的污浊,泪流了几千里。

 

 

 

一舞毕后,我终是支撑不住,蜷缩在地上泫然泪泣。她或许是被我吓到,问我怎么了,我说没事,只是好像跳着跳着,想起了什么。

 

 

 

脑中像在播放幻灯片,一帧一帧交织在一起,雨中,一个男人为我唱歌,给我温柔的吻,与我缠绵,我为他起舞,而他却转身离去。

 

 

 

可我认不出,他的脸模糊不清,似被云雾覆盖,眼前其白如雪。我喃喃自语,谴责自己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,哭的不成样子。

 

 

 

我说要回家休息,实在太累了,分不清是身子累还是心累。

 

 

 

我果然还是精神不正常,总是想记起些什么,于是把家翻了个底朝天,想找到些以前生活的线索,可除了床底的一个信封,什么都没找见。

 

 

 

我靠在床边,打开那个布满尘土的信封,里面是张照片,我和一个男人的合影。

 

 

 

是那天闯进病房的男人。

 

 

 

照片后面,写了几个字。

 

 

 

“要和阿祺一直在一起。”

 

 

 

阿祺?

 

 

 

记忆瞬时像拼图般拼凑在一起,从前那些画面突然席卷而来,参差不齐,许多场景的说话声震耳欲聋。耳朵听不清,心脏再次撕裂开,发丝随风贴在脸上,成为一道迷雾,遮住我的双眼,我看不清,看不透。

 

 

 

我像疯了一样拨通朋友的电话号码,刚拨通就对着她撕心裂肺地嘶吼,问她阿祺在哪,阿祺怎么样了。

 

 

 

她大抵是明了我记起了一切,叫我冷静些,可我又大抵是鬼魂缠身,脑中只有一个想法,我要找到阿祺,我的爱人。

 

 

 

“马嘉祺,要结婚了。明天早上的飞机,去洛杉矶。”

 

 

 

结婚?

 

 

 

我嗤笑着她的说法,念念有词地说着不可能,阿祺只能爱我。她斥责我这蛮横,跋扈,胡搅蛮缠的亢奋之爱,似燃烧的磷火,总有一天要把我自己燃烧殆尽。

 

 

 

我从床边爬起,随手去厨房拿起一把匕首,不知是为了演给别人看还是怎样,我舛谬的渴望,信马由缰的生活,早已将我残害。毅然决然刺向腕上,划破血管,鲜血涌出,但好似仍存不满,便一刀又一刀划去,血流满地,痛到失智,仅剩可怖的呻吟声。

 

 

 

她或许是被我吓坏了,让我别再伤害自己,她马上就到。是,我的确一点力气都不剩,持刀的手颤栗着,口中讥讽着自己的过往和现在所发生的一切,我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伤害自己。

 

 

 

多可笑。

 

 

 

之后我意识模糊,也许是失血所致,只记得朋友匆匆忙忙赶来,抱着我不知所措,后来的事,我也不清楚了。

 

 

 

醒了之后,她说我昏了两天,吓她不轻,同我说了好多话,但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。

 

 

 

“阿祺,已经走了吧。”

 

 

 

她顿了好久,最后点点头。

 

 

 

加速的心跳很快淡了下来,但每跳一下都痛不欲生。

 

 

 

我问自己为什么哭,但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。

 

 

 

爱是无辜的原罪,也是绝望的深渊。

 

 

 

 

08.

 

出院后我日日夜夜念着阿祺,梦中喃喃念出的名字还是阿祺,时而在想,阿祺在远方,会不会偶然想起我。

 

 

 

但这不过是一场梦罢了,能奢求什么呢。

 

 

 

我仍不死心,翻找着备忘录,找到那串熟悉的号码,一位一位敲进拨号键盘,带着渺茫的期许,犹豫着点了拨通。

 

 

 

大约过了十秒,电话拨通,我试探着说了句“阿祺?”。

 

 

 

 

只不过电话那头,是个女孩的声音。

 

 

 

“嘉祺,有人找你。”

 

 

 

大约又过了十秒,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廓。

 

 

 

“喂?”

 

 

 

我比想象中平静,眼眶湿润,但没流泪。

 

 

 

“是我。”

 

 

 

他大抵是认出我,电话那头陷入沉默。

 

 

 

“要结婚了?”

 

 

 

“嗯。”

 

 

 

我紧咬唇瓣,努力不让水光从眼中滴落。

 

 

 

心房内最后的火光悄然熄灭。

 

 

 

“恭喜。”

 

 

 

“谢谢。”

 

 

 

他问我最近过的怎么样,我说很好,很快活,即使我过的并不安生。

 

 

 

但我想让他觉得,我没有他也能过得很好。

 

 

 

“对不起。”

 

 

 

“道歉做什么。”

 

 

 

“当初父母逼着我和她在一起,但在一起之后···”

 

 

 

“你爱上她了?”

 

 

 

他默不作声,我便知道结果。

 

 

 

我笑了,笑得很轻松,即便已经心如刀剐。

 

 

 

“没事,挺好的,幸福就好。”

 

 

 

“能再唱一遍那首歌吗,当然,不愿意也没关系。”

 

 

 

“可以。”

 

 

 

一年前的今天,他坐在天台对我唱了这首歌。

 

 

 

一年后,我们隔着电话,相隔万里,用这首歌做最后的道别。

 

 

 

他的歌声还是那么让人动情,只是这次,不是为他的歌声而落泪。

 

 

 

我说阿祺,如果我们在正确的时间点遇见,是不是就能携手终生。

 

 

 

“要不要来参加我的婚礼?”

 

 

 

我尚未思考片刻。

 

 

 

“不了,你那太远,我嫌麻烦,不过新婚快乐。”

 

 

 

“祝你幸福,我是说一生都要幸福。”

 

 

 

我怎么可能做到亲眼看你为另一个女孩戴上戒指,为她唱歌,许下誓言,与她接吻。

 

 

 

那是我曾经的梦,一个未能实现的梦。

 

 

 

阿祺,你说我怎么可能做到。

 

 

 

“谢谢。”他答道。

 

 

 

电话那头戛然传出玻璃碎裂声和女孩的惊呼,他连一句再见都未来得及说,就匆匆挂了电话。

 

 

 

脚上的疤隐隐作痛,我心想,原来你也会有关心人的时候。

 

 

 

我再次流泪。

 

 

 

阿祺,这次的眼泪不是因悲伤而流。

 

 

 

是因为我看到你很幸福,所以喜极而泣。

 

 

 

 

09.

 

我给了他一个吻,一个相隔一万多里的吻。

 

 

 

无人知晓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--END--

 

 

 

 

后记——

 

十年后。

 

 

 

我路过一间音乐教室,里面传来悠扬的琴声和歌声。

 

 

 

于是我从玻璃窗向内张望,是个男人,在教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弹钢琴。

 

 

 

那首歌叫《如果声音不记得》。

 

 

 

那道身影实在太过熟悉,于是在他侧身的那一刻,我看清了。

 

 

 

他是马嘉祺,我十年前的爱人。

 

 

 

这亦是一种缘分,割不断的缘分,即使经过十年,还能再次相见。

 

 

 

像是一种默契,他刹那间回头,看向窗外,我所在的地方。

 

 

 

他或许是有些惊讶,愣了许久,连身边小朋友的呼唤都未察觉。

 

 

 

我盯着他笑了笑,像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般朝他挥了挥手。于是他牵着小朋友走出门,来到我身边。

 

 

 

“好久不见。”

 

 

 

“嗯,的确好久不见。”

 

 

 

他摸了摸小女孩的头。

 

 

 

“笑笑,说阿姨好。”

 

 

 

于是小女孩看着我笑了笑,奶声奶气地复述了一遍。

 

 

 

“你女儿?”

 

 

 

“像我吧。”

 

 

 

的确像,眉眼间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
 

 

 

“过的怎么样?”他问我。

 

 

 

我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,冲他侧首轻笑。

 

 

 

“我过得很好。”

 

 

 

他显得十分诧异,同我说恭喜,我道谢。

 

 

 

我用左手轻拉了下衣袖,掩盖住那几道残留到现在的疤痕,对着他笑,笑得比谁都开心。

 

 

 

于是在人影与夕阳交叠下,我为那封信写下了句号。

 

 

 

后来,他从我的生活中消失的无影无踪。那张合照始终尘封在密码箱里。只不过,密码我记不清了。

 

 

 

 

像十年前那样,记不清了。

 
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致阿祺的一封信:

 

         阿祺,我的心脏,我的脊骨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这份爱,既拯救了我,也把我推下深渊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我曾对生活迷失方向,但遇见了你,你的一个背影,都够我开心好一阵子。你为我唱歌,我为你跳舞,我们都在彼此的关照下做着自己热爱的事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倘若别人问我,“马嘉祺对我来说是什么?”,我会答,你既是一瓶挽救生命的解药,又是一瓶夺人性命的毒药。你在我最不堪一击的时候出现在我身旁,当一把雨伞为我遮风挡雨,即使你从来不对我笑,从来不会说我爱你,但我能看出,你在尽力维持着我们的小家。你离开的那天,一定不知道我有多难过,我哭到眼睛发干发涩,倒地不起,那是因为我太过爱你,撕心裂肺,死心塌地。

 

我自以为你是爱我的,于是挣扎许久,发了数条短信,每天都不例外。只是希望你加回我的那天,能看到我掏心掏肺的爱,能理解,这个世界上,真的会有人爱你爱到极致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你曾问我,抑郁会痛吗,我说痛,痛似万箭穿心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我曾说,你是我的心脏,我的脊骨,可人类没有这两样东西,又何谈生活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直到那天,我知道你很幸福,我便也随之释怀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,不是吗?

 

         现在你有了女儿,很可爱,我也怀了宝宝,这个结局够完美了,即使我们爱的那个人不是彼此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现在,你已经不是我生活必需的一部分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但我会永远记住,你的声音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以朋友的身份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   

我是这样忘却你的,当世界的声音忘记你。

 

 

——我是这样记得你的。

在忘却的立场上,用你的声音记住你。

 

  

结语:

 

人们总拿在嘴边说的话:“没有你,我怎么活。”这两句话其实并不矛盾,当两个人互相深爱,自然谁也离不开谁,但只要有其中一方选择离开,那么生活照样能继续,时间而已。这也是爱情的神奇之处,互相付出,才愿意为彼此牺牲。

 

文中的结局对我来说其实圆满中带着遗憾,两人最后再次相遇,发现对方的生活都很美好,这时候产生的幸福其实是最质朴的,即使两人最后的所爱之人不是彼此。很遗憾,当初因为不可控的因素而选择分开,但万幸最后释怀,因此未来才更加美满。

 

 

也许密码箱的答案,滞留在了十年前的那个春天。

 

愿所有相爱的人,不会因为无法改变的原因而失去对方,能相守永远。








———2022.05.21 21:00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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